这是个微妙和难以掌握的东西。弗洛伊德曾说每个新的领悟都要有以一个来访者为代价(every new insight cost him a patient),这是非常昂贵的。但我们在这方面已经超越了弗洛伊德。每个新的领悟不需要以一位来访者为代价,但也需要花费我们好几个小时的分析工作。我们知道我们不会总能避免,所以在分析师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之一是不断学习。从不会停止。我每天都在学习。我犯错,然后我有新的理由来疑惑和担忧,以及思考它们,然后我获得领悟。这种对自己的**放性是最重要的。然而同时,你不要让来访者觉得你是不坚定的。你知道,一个人可以对自己非常坚定和感到安全,但依然允许自己这种**放地检查自己的行为等等。例如,我已经学习到,当我犯错时我不需要感到内疚。这是学习的一部分。我真的认为,通过经验一个人会最终学习到不如此内疚。这不是深入进行分析的问题。这只是个经验,你说让它见鬼去吧,人类会犯错,我犯我自己的错。
You know without knowing that you are in tune.昨天你也在这里,今天你也在这里。但真正的主题是无论你要和患者交流什么都要从今天**始,从当下,在你深入之前。而且,——我在说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对于患者的一些认识:他们早年被剥夺、他们被不共情地对待,将是一个人能作出的最综合性(broadest)的声明,是对这个人最意义深远的声明,如果一个人详细阐述缺乏共情的意义。
无论如何,在一段时间里,每次这类情况到来然后我**它,我依然会乐在其中。现在则看起来完全毫无意义,变得理所当然了。我不再玩味它。我让理想化移情自然发展,我不再感到尴尬。你们知道,这是个临时的事情:一件某天中非常重大的事情变得天天发生了。我可以想你具体展示,因为我记得那个时刻。但,你们知道,在一个分析家的生涯中,昨天的痛苦在明天会成为每天都会发生的不算什么。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像——不知道是否你们有这体验——我经常用这个类比。当你们生活在一个外国并且学习了几天语言后,你会经常听到相同的单词。这些是你刚**始熟悉的单词,但它们还没完全属于你。你听到它们。你看报纸,然后你在标题里看到它们。两个人从你身边走过,他们恰好用到了那个你学过的短语。总是这样。然后它是你的了,你知道它但你不在听到它。然后你听到其他的单词。By the way, I think to myself-and you should write this up sometime; I don't think I will.我想道德也是如此。道德和道德准则恰恰代表了这种转变:这代表了还没完全**,但已经掌握并在需要时能够**。而一旦它成为了你的一部分,它就不再是道德;它就是理所当然。你无需从道德角度来考虑不把手放入火中。这已经是你的自我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过渡期——我并不是指单个人的转变,而是指人类的历史发展中——人类听到某些道德“词语”就如去国外的人听到新的单词。这些是道德准则,但它们还没有充分整合进人类中。但依然它们被认可。它们并没有陌生到你无法遵照其行动,但它还没完全被整合。
嗯,我们怎么来到这个主题?你问我一些关于反移情和理想化的事。我针对了某些方面。不管怎样,我记得我们今天**始时谈论的,我没有谈论我已经写出来的内容,而是在一个更一般和更个人水平来谈论如何实际运用。Yes, I do think that's what I had in mind.你们知道,反复地,你获得神入的机动性,你具有能力“调剂”神入,作为你的移情-反移情状态的迹象,这在自恋人格障碍中是非常重要的,神入的分析师的经验不仅仅是一个工具,并不意味着一个结束,而且从很多方面来看是治愈的一个本质部分。在某种程度上这是领悟**始和神入结束的地方。神入的形式,有人称为洞识(insight),有人能清晰地运用这个词,但这并不代表能“感受到(feel)”它,还只是通往更深、更温暖的理解和洞识的准备,更深的理解和洞识是为自己获得的,一个更深的神入性地接纳自己。(The form of empathy that one calls insight, where one uses words in clear-cut ways but doesn't quite "feel" it yet, is a preparation for the deeper, warmer understanding and insight that the person acquires for himself, a deeper empathic acceptance of himself.)
为了学会这个,从深层来看,可以将其所作的和它本质上所产生的愉悦体验**起来,因为这是在表达自己,这然后会发展到热情的工作中——这就是那主题。工作的基础是玩,工作和玩不是对立的。这是怎样实现的呢?在这个个案中,这主要是通过对关于玩的内疚的越来越多的分析而获得的,而不是对不工作的内疚。当这**始后,他**始能更深入地享受他的工作,因为,上帝啊,现在它成了他想要**的事,而不是必须**的事。玩,你们知道,“本我曾在的地方(where the id was)”,可以说是夸大自体享受自己的地方。但为什么工作不应该是令人满足的?为什么一个人的雄心不应该从这工作中表现出来?还有暴露癖和愉悦,愉悦地谈论它?对他的关于真正能谈论他的乐趣的内疚的分析逐步导致对他的工作压抑的真正克服,这不是一个对内疚的压抑,不是来自一个结构冲突。
神入意味着很多东西。神入是生物层面的生存。除非有一个神入的环境,不然儿童难以存活。神入是情感层面的生存,因为,除非你能从你的周围获得神入,不让你会感受到你无法展现你是什么、你是谁。你们知道,在一**始时,神入是关于这个世界的可靠性、可预测性。人们是愿意回应的吗?当你在共情你的来访者时,不要期待你的共情会被患者接受,对于一位内心被干扰的来访者,或者不要期待不会有大问题。共情是你的工具,但它也是自恋人格障碍的主要困扰。所以,当你非常自豪于自己的神入能力时,我想愤怒的来访者,这些由于没有得到他们应该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而被激怒的人,这些现在如此贫穷和生气于现在不得不再次屈膝来祈求得到它的人,他们也会拒绝你的好意。你也必须接受你必定会受伤。这也是你的宿命。这些就是你会遇到的最困难的反移情,至少在我的经验中是如此,在和那些我们讨论过的患者时必定会如此。我想这也许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最重要的领悟,除了那些局限性的条件和情结(c**tellati**),这些更容易谈论,也比那些我今天尝试和你们交流的来自我个人经验的微妙内容更容易掌握,坦率和大家交流,也坦率讨论我自己。我想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
《The Chicago Institute Lect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