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法:挑战负面思维
“日落”——当你看到这个词时,除了你的眼睛下移了一行,不会有其它事发生。但是你的思维或许跳到了别处。或许你脑中想起了一次美丽的夕阳,或许你会感到悲伤,因为你想到了某位亲人去世那一天美丽的夕阳。这个例子形象地说明了思维的这种不可靠性。海斯用这种练习来支持自己的观点:人的思维有着不可预料的后果。传统的认知疗法要求病人修正那些负面的想法,而ACT疗法试图化解这些想法的力量。它不会让病人说:“我很抑郁,”而是建议他们说:“我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我现在很抑郁。”
“钟摆试验”——在1998年发表于《心理科学》杂志上的一个研究中,84名被试验者被要求握住一个钟摆,让它保持平衡。第一组被试验者被告知:要保持钟摆平衡。第二组被试验者被告知:不仅要保持平衡而且不要让钟摆倾斜。结果,第二组比第一组更容易犯错。海斯的解释是:“因为老是想着不要让它倾斜,反倒让控制这个动作的肌肉活跃起来。”
认知疗法尽管没有要求人们去压制负面思维,但是的确要求人们去挑战和改变它们。这种疗法有时会像钟摆试验一样取得适得其反的结果。实践ACT疗法的心理治疗师喜欢用这个隐喻来解释其疗法中的“接受部分”:是用链子拖着重物拖曳前行还是干脆搬起重物随身携带前行更容易?
当我们试图赶走痛苦时,反而会把它变成一种折磨我们的力量。认知疗法不让人有消极的心理,但反而可能会让人们更消极。而ACT做的,是削弱消极心理的力量!乍听起来,这套理论没什么作用。许多人罹患严重的抑郁症,或者极为孤独,疲于应付日常生活,根本就不清楚活着的价值所在。ACT治疗师利用一些技巧帮助你认识到自己的价值:例如钓鱼,让病人说出钓鱼的想法。治疗师的目的不是让你用钓鱼来打发时间,而是挖掘钓鱼背后的意义,让你意识到,你喜欢钓鱼是因为钓鱼意味着可以和家人待在一起,可以置身大自然……总之,找出所有有关钓鱼的一切让你认识到那些事情对于你的意义。
疗效:明显优于其它疗法
目前针对ACT疗法的科学研究取得了不凡的效果。在发表于科学期刊《行为研究和行为疗法》1月号的论文中,斯蒂文·海斯和其他四位合作者总结了1年中进行的13次关于ACT和其他疗法有效性对比的实验。有12次,ACT的效果优于其它疗法。在其中两个研究中,抑郁症患者被随机分派使用认知疗法或ACT疗法。两个月后,接受ACT疗法的病人在抑郁症量表上的病症表现平均下降了59%。
ACT疗法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发现是2004年在癫痫病患者中所做的一个试验。27名来自南非的严重癫痫病患者仅仅接受了9个小时的ACT疗法,其癫痫发作的次数就明显减少,发作时间也短了。这让不知谦虚是何物的海斯本人也感到惊讶。ACT疗法对治疗吸毒也有显著疗效。在一项实验中,吸毒者报告说ACT疗法让他们吸毒量减少。ACT疗法鼓励吸毒者接受治疗和由此带来的不吸毒的痛苦。
在参加世界各地的研讨会时,海斯用诗般的语言阐述他的理论。正是这种华丽的语言和表现使得ACT疗法在18个国家都有崇拜者。在美国,大多数州都有使用ACT疗法的执业治疗师。在西班牙,一个ACT疗法心理治疗师治愈了一名30岁男子的勃起功能障碍。而英国的一名治疗师则将ACT用于治疗一名性骚扰者。
很明显的是,海斯自己也不确定ACT疗法是怎么在所有的病例中起作用的。但他相信,这种疗法让病人知道,面对痛苦的挣扎是生命内在和确凿的部分。
争议:“像个神秘主义者”
在许多心理学家眼里,海斯更“像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而不是科学家。他的教授方式也很古怪。他会要求参与的治疗师们,通常是一屋子博士一遍遍地重复某个词,比如“牛奶”,来显示如果一个词语说多了,这个词语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而一遍遍地重复“我感到抑郁”也会产生这种效果。
ACT疗法的另一个问题所在是,传统的行为疗法、认知疗法是在对某一种心理疾病的研究中非常有效才应用到其它疾病治疗领域的。但ACT疗法一开始就像是万金油,似乎什么精神类疾病都可以治疗。还有批评者认为,ACT要想进入主流,就不得不摒弃其令人讨厌的狂热行为,海斯本人也要收敛他的自大倾向。
无法说哪种方法是对是错,只能说某种特定的方法对于一些人可能会更好一些。不管怎样,相信只要有所追求,有所付出,无论怎样的迷途,都是可以找到出路的——最后,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斯蒂文·海斯。
世界各地的研讨会时,海斯用诗般的语言阐述他的理论。正是这种华丽的语言和表现使得ACT疗法在18个国家都有崇拜者。在美国,大多数州都有使用ACT疗法的执业治疗师。在西班牙,一个ACT疗法心理治疗师治愈了一名30岁男子的勃起功能障碍。而英国的一名治疗师则将ACT用于治疗一名性骚扰者。
很明显的是,海斯自己也不确定ACT疗法是怎么在所有的病例中起作用的。但他相信,这种疗法让病人知道,面对痛苦的挣扎是生命内在和确凿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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