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子出生以后》连载43：父亲不是婴 儿(与父亲wu法交流？)

安然

43 父亲不是婴 儿(与父亲wu法交流？)

问：每当我们阅读一些母亲来信或是与多子女家庭有关的来信时，发现信里很少谈到父亲。

答：对，我们有时甚至以为家里没有父亲。

问：下面这封父亲来信提出了“wu法与父亲交流”的问题。他觉得由于工作的缘故，zuo父亲的在很多时候不能像母亲那样容易和孩 子保持接触，他在信中说：“我觉得与其说父亲通过身体接触，不如说通过言语表达他们的爱。”他接着解释说：“我的儿子七岁半、女儿六岁了，他们都拒绝我的爱抚和亲吻，他们有时笑着zuo这些事情，好像是在嘲笑我。最近，我送他们上学时，母亲浑身都被他们吻遍了，我装作嫉妒的样子。儿子对我说：‘你没有权力得到亲吻，因为你没有生我。”我觉得父亲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答：这件事很有意思，因为可能别的父亲也有这样的反应。这位先生自己创造了让自己感到痛苦的环境，因为孩 子对父亲的爱，任何时候都不是通过身体接触来表达的。可能孩 子小时候会那样zuo，但很快就不再表示了，或者是尽量少地表示。zuo父亲的就是把手搭在孩 子肩上，对他说：“我的儿子！”或者说：“我的女儿！”把孩 子放在自己膝盖上，给他唱歌，给他讲书或杂志里的内容，对生活里的事物进行解释，总之什么都包括。他也告诉孩 子为什么自己不在家，以及人们为什么采取某种方法。因为他经常不在家，孩 子会设想他比妈妈更了解世界，妈妈主要是了解家务事。我觉得这位先生在孩 子面前就像一个急切得到亲吻的婴 儿。所以，孩 子们会以为父亲在他们的生活中并不重要。

至于父亲在孩 子诞生中的责任，我经常说母亲在向两三岁的孩 子解释说他出生前呆在自己的肚子里时，不要忘记补充一句：“你能在我的肚子里，因为你父亲盼望你的诞生。首先是他希望你出生的。你本人想zuo个男孩，妹 妹呢，则想当个女孩。我和父亲都想孕育你。”最好要用“孕育”这个准确的词汇。

为了有所弥补，父亲可以对孩 子说：“你们可能以为我需要得到拥抱，你们搞错了。我以为你们太小了，还不能给你们讲这些，你们也不会给我讲这些。现在，情况就要产生变化，我们来努力进行修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带你们出去，领你们去看有趣的事情，带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也行，分别去也行。”原因是男孩和女孩感兴趣的事物有所不同。但是，zuo父亲的一定要明白他们不是通过身体接触来得到孩 子的喜爱和尊重，而是通过语言。

问：说到语言，这位父亲在信里另一个地方告诉我们：“我儿子经常在我们提出的问题面前保持沉默。他对他妈妈和我都不愿意讲他在学校zuo的事情。我的女儿比儿子小一些，倒有些反抗举动，她把胳膊肘举起来(这是对我举起拳头的一种方式)，对我们的话表现得很固执。”看得出，这两个孩 子对言语不是很敏感。

答：不是这样。似乎这两个家长之间没有对话，不是真正的成年朋友，只是通过自己的孩 子来生活。这个家庭似乎有点像一个供儿童休息、游戏的房间。这些孩 子好像很幼稚，他们还像婴幼儿那样逗父母，父母也愿意像婴 儿那样被别人拥抱。如果父母晚上相聚时能交谈自己感兴趣的事，谈谈自己白天zuo的事，让孩 子安静下来，对他们说：“如果你们对此不感兴趣的话，就去玩吧！”我觉得孩 子会明白父母有属于自己的成年人生活，孩 子在其中不是不可缺少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在很多家庭里，孩 子都是小皇帝，父母依赖于孩 子。如果孩 子不讲述白天在学校zuo的事情，父母就感到很失望。然而，我曾经说过，一方面，孩 子不能在家里谈论学校，也不能在学校里谈论家庭。另一方面，他们所需要的生活是和同伴在一起。

父母给他们安全感，相互之间有交流，有同龄朋友，他们有父母(而不是同龄的假伙伴)zuo榜样。

问：还有一个问题和前边那个问题有些相近。这里是一位女士给您讲述自己的情况。她结婚已经四年了。她今年二十八岁，丈夫很快就四十一岁了，孩 子三岁了。她在信中说：“我儿子从一岁起就对我丈夫感到嫉妒，结果带来一种可怕的紧张气氛，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更是如此。我的性格是不溺爱孩 子，也不放纵他们的创造性。我儿子什么东西也不缺，完全是用泼辣的方式抚养的。但这一切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因为我丈夫三十八岁才有了这个孩 子，孩 子对他非常重要。他对孩 子的方法与我完全不同。他在儿子面前批评我对孩 子说的话。现在，孩 子才三岁，既不听我的，也不听他爸爸的，他对爸爸直呼其名，进一步降低了他的威信。我希望您告诉我在孩 子面前应该怎样zuo。”她在信的末尾说：“近几个月以来，我负责看管一个婴 儿。尽管我儿子好像很爱他，我仍然觉得这样并不能使情况得到改善。”

答：母亲在这个家庭里起的是宪兵的作用，父亲则是管家。主要是父亲好像完全被这个婴 儿的到来控制了，他不喜欢受到训斥。所以，他把自己放到孩 子的位置上。正是因为有了妈妈，孩 子才成为孩 子。我不太清楚这种状况怎样才能改变。我认为妈妈应该和孩 子交谈，告诉他：“你听我说！他是我丈夫，你是我儿子。”爸爸也要zuo同样的事情：“她是我妻子。我和她在一起时，希望你不要打搅我们。将来你和你妻子在一起时，我也不会打搅你们。男人之间可以相互zuo到这一点。”父母双方和儿子交谈时都要使用“丈夫”、“妻子”等词汇，而不光使用“爸爸”、“妈妈”。和子女谈论配偶和他们的关系时，要说“你父亲”、“你母亲”、“你爸爸”、“你妈妈”、“你们的爸爸、妈妈”，等等。可以说：“去告诉你妈妈。”而不要说：“去告诉妈妈。”

问：这位女士在信中说她用泼辣的方式抚养儿子。但是，孩 子还不到三岁，能采用这种zuo法吗？

答：她的确切含义是什么呢？

安然

问：……另外，别的听众向您请教什么是抚育孩 子的现代式zuo法，就是说完全放手让他们自己去zuo事和泼辣方式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答：最关键的就是用聪明的方式和孩 子交流。在孩 子面前笑话他，讥笑他对另一个成年人说话的内容，或是和自己的孩 子一起嘲笑成年人的zuo法既不尊重孩   子，也不尊重成年人。实际上，这些大人的举止就像孩 子一样，而真正的孩 子则失去了自己的位置。父母把自己放在孩 子的位置上，再也不能成为榜样。我认为最好的ban法就是时常在白天把孩 子送到外面照管。夫妻双方应该交流过去的时光。


问：您认为这位女士看管另一个婴 儿会取得效果吗？


答：可能有效。孩 子感到自己被剥夺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大人(对哪一个)认同，还是对婴 儿认同，以成为自己。这个小男孩还很年幼，看上去倒像是父亲，如果他变得严厉、坚定，因为有一个泼辣的妻子，就会感到自己变成女性。这样孩 子对男孩很困难，我想他会为怎样找到同龄男孩的位置，也就是他的身份，成为真正的自我而不知所措。目前，他对发号施令的人表示认同，他父亲批评自己妻子的举止正是这样zuo的。母亲批评自己丈夫的举止也是这样zuo的。


问：同时，您在这个节目里说过父母在孩 子面前自相矛盾的zuo法对孩 子不利。


答：对。但是既然他们以前这样zuo过，现在仍然这样zuo……人不可能向后退。


问：但是，对于希望避免这个问题的人来说，是否不应该这样zuo？


答：不必。如果父母意见不一致，不在孩 子面前表现出来非常重要，但接下来他们应该进行交谈。生活在不断发生矛盾的父母之间，对孩 子来说是很难的。其实，刚才那两个家长并没有发生矛盾。他们想知道孩 子到底服从谁。然而，孩 子应该服从自己，也就是说zuo那些有用、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孩 子因为没有zuo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感到厌倦。另外，父母为他创造的气氛给他带来的是不安全感。


孩 子直呼父母名字或绰号的zuo法对他的心理结构不好，那样就是否认亲子关系以及与父母关系中的专一性。

凡尘荼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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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亚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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