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老师大本营

标题: 弗洛伊德:回忆、重复与修通(一) [打印本页]

作者: NANA    时间: 2014-8-6 16:10
标题: 弗洛伊德:回忆、重复与修通(一)
本帖最后由 NANA 于 2014-8-6 16:12 编辑

弗洛伊德:回忆、重复与修通
译者:班鸠 、M.André

  对于我来说,似乎没有必要提醒学生们,精神分析技术从它最早的开端以来所经历的广泛改变。在它的第一阶段--布洛伊尔的精神宣泄的那个阶段--它存在于把过去形成症状的那个瞬间直接带入焦点,且为了指导它们(心理历程)在意识活动的道路中宣泄,它还存在于坚持竭力使涉及那个情境的心理历程重现在脑海。

  在催眠状态的帮助下,回忆和宣泄,是那段时间针对的东西。接下来,在催眠被放弃的地方,(分析的)任务,变成了我们从病人的自由联想中发现他不能回忆起来的东西。

  阻抗将被解释之工作和使病人知道它(解释)的结果这一工作所包围。曾经引起症状形成的那些情境,另一些存在于疾病爆发瞬间的背后的情境,都把它们的情形保留,成为兴趣的焦点。但是发泄的决定因素已不再重要,同时,按照精神分析的基本规则,这个因素似乎由工作支出(expenditureof work)代替,而这个工作支出,是病人在克服对他自由联想的批评时,必须做的。 去坚持的技术被改进了。在今天,精神分析家放弃了把一个特殊的瞬间或者问题带入焦点的尝试。

  他满足于研究在病人心灵表层里暂时存在的一切东西,然后,为了识别那里出现的阻抗并使病人意识到它们(阻抗),他主要运用了解释之艺术。 由此,结果就有了一种新的工作分割:医生揭露病人不知道的阻抗;而当这些(阻抗)被打败的时候,病人经常毫无困难地叙述那些被遗忘的情境和关系。

  不同技术的目的,当然,仍然保持一致。陈述性地说,它是为了填补记忆的缺口;生动地说,它是为了克服因为压抑而产生的阻抗。
我们还必须感谢古老的催眠技术,因为在我们之前,它已经把个别的心理分析过程带入一个单独的或者纲要的形式。在我们之前,只有这个能够给我们自己以勇气去创造分析治疗中更多更复杂的情境,并使它们(这些情境)保持清晰。

  在这些催眠治疗中,回忆的过程采取了一种很简单的形式。病人把自己放回到一个早期的情境中,在这个情境中,他似乎从没有把它(早期的情境)和现在的情境混同,并且,叙述了属于早期的情境的那些心理历程,因为至今为止,那些心理历程仍然保持正常;然后,他添加这个“一切能够浮现的东西”,作为把在那段时间里曾是无意识的过程转换成意识的过程之结果。 在这时候,我将要插入一些每个分析家在他的观察中发现并确认的评论。忘记印象、场景或者经验,它本身几乎总在隔离它们(印象、场景或经验)。

  当病人谈到这些忘记了的事情时,他很少没有补充说:“事实上我总是知道它,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起过它。没有足够的、他可以称作忘记了的东西—自从它们发生他就从没有想起过的东西,进入他的头脑中,因为这个事实,他经常表达失望。然而,实际上,这个欲望得到满足了,特别是在转换型癔症的情况中。

  当我们评估如此普遍存在的屏蔽记忆的真实价值时,“忘记”仍旧变成更进一步的限制。在一些情况下,我有一个印象:这个熟悉的、理论上对我们如此重要的、童年时期的记忆缺失完全被屏蔽记忆弥补了。

  不仅是一些而且是全部的、来自童年的基本的东西都一直保存在这些记忆里。这仅仅是一个如何知道通过分析把它从这些记忆中提取出来的问题。他们充分地描绘了那些忘记了的童年岁月,就如同一个梦的梦境(manifestcontent)充分地描绘了梦的思想。

  另一组心理过程----幻想(phantasies),关联的过程(processesof reference),情感冲动,思想联结----单纯地作为内部的活动,可以与印象和经历形成对照的(一组心理过程),必须,在它们与忘记和回忆的关系中,被分开地考虑。在这些过程中,经常特别碰巧地出现:某件根本不曾被“忘记”的事情被“记起”了,因为它在任何时候都从来没有被注意----从来没有被意识到。

  至于心理事件占据的这个过程,不管这样一个思想联系曾经是意识的而后被忘记,或者还是从来都没能成为意识的,这似乎没有影响。病人在他的分析过程中获取的信念是完全独立于这种记忆的。

  特别是,在很多强迫性神经症的不同形式中,遗忘大多数仅限于使思想联结(thought-connections)断裂,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和单独的记忆。 有一种极度重要的特别的经历,对此,通常没有记忆能够恢复。这些是发生在很早的童年时期,而当时没有被理解,但是后来被理解和解释的经历。

  我们通过梦获得对它们(经历)一定程度的认识,同时在最引人注目的,由神经症的结构提供的证据上,我们不得不信任他们。此外,对于我们自己,我们可以确定,病人,在他的阻抗被克服之后,不再如同一个拒绝去接受它们的场所一样,引起它们(经历)(任何伴随着他们的熟悉的感觉)的任何记忆的缺席。

  这个新奇的和令人吃惊的事件,然而,需要如此多的批评的警告和介绍,以至于我计划保留它,作为一个单独的,和适当的材料有关的讨论。在极少的新的技术下,经常,在事件的欣然流畅的过程中,没有什么东西被留下。有一些情况,在某种程度上, 表现得像那些催眠技术下的情况一样,而且,只有后来不再这样表现;但是其他的(情况)从开始时就表现得不一样。为了显示这个不同点,如果我们只谈论第二种类型,我们可能会说,病人没有回忆起任何他已经忘记和压抑了的东西,但是(他)用行动把它表现出来了。他使它重现,不是作为一个记忆而是作为一个行动;他重复它,当然,是在不知道他正在重复它情况下。 例如,病人没有说他记得,他过去对他的父母的权威是挑衅的和批评的;相反,他用那样的方式对他的医生表现出来。

  他没有记得,在他的婴儿的性的研究中,他怎样进入到一个无助的绝望的僵局;但是他产生了一堆困惑的梦和联想,抱怨在任何事情中都没有能成功,并且确定,他是命中注定了绝对不可能完成他承担的事情。他没有记得,他曾经强烈地羞耻于某些性的活动并且害怕它们被发现;但是他清楚,他羞耻于他现在着手的治疗,并且努力去对每个人保密。等等。

  首先,病人会以这种重复开始他的治疗。当我们(分析家)向一个带着一个多变故的生活史和一个长的疾病的故事的病人宣告精神分析的基本规则,然后,要求他说出出现的脑海中的东西时,我们期望他倾吐出一大批的信息;但是,经常发生的第一件事情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沉默,并且声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当然,这个仅仅是一个同性恋的态度的重复,这个态度作为一个对回忆任何事情的阻抗涌现出来。只要病人是在治疗中,他就不能逃离这个强迫性重复;最后,我们明白这是他的回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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